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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父亲用实际行动掐断了瑜舟心里还未燃起的星火。
正因如此,本就缺乏纽带的家庭关系裂开了一道道无法闭合的缝隙,将瑜舟和他们彻底分隔开来。
“说实话,”傅云:“我到现在也没办法理解他执着奉行的原则,可能因为它们和我的准则相悖。”
瑜路凡没有附和,只是淡淡道:“他从来都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样子,又或者说,你们从来没有想要去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,因为你们不在乎。”
如果瑜舟真是一个冷淡的人,他不会在她的身上倾注这么多精力,也不会拥有一群永远等他回来的兄弟。
更不会成为MOS玩家心中的奇迹。
若是能在最好的年纪参赛,他一定能创造更辉煌的成绩。
可惜一切都是假设。
傅云叹了口气承认道:“是,你说的没错。其实我有过可以和他平等交流的机会,但我做了懦夫,我逃避了。生意人都是自私的,我当时确实不愿意将宝贵的视角浪费在一个孩子身上。”
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您现在和我说有什么用。”瑜路凡缓缓呼出一口气,闷闷道:
“我不想成为您做无用忏悔的垃圾桶,也无法代替爸爸做出任何答复。”
大多数成年人在面对比自己幼小的孩童时是绝对自负的。
他们或许知道应该去了解孩子的心灵,却傲气地认为没有必要。
因为孩子从不是能和他们平等交流的对象,只是他们人生里的一件附属品。
所以瑜舟低声下气的请求绝不会被允许——附属品怎么能做出有辱主人形象的自主活动呢。
一种粘稠的情绪充斥在瑜路凡的胸腔内,有些酸胀,又有些躁闷,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摁进水里,无法呼吸。
她非常、非常讨厌迟来的倾诉和忏悔。
他们当年轻描淡写的决定,直接影响了瑜舟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走向。
现在坐在这,用忏悔般的语气诉说以往,却依旧让人感觉高高在上。
更像胜利者虚伪的炫耀。
傅云:“我知道,所以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答复。”
瑜路凡盯着自己的手掌,闷闷道:“那我们就来聊点别的。”
傅云:“什么?”
“幼童是天生依赖父母的,在能够独立之前,为了讨父母的欢心,他们会努力变成你们喜欢的模样。”
瑜路凡垂着眼道:“但是这并不一定有效,因为父母对孩子的喜爱是需要后天培养的……家长既是裁判员,也是运动员,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关系。”
显然,幼童时期的瑜舟,也做了所有孩子都会做的蠢事,但没得到回应。
傅云移开视线,沉默不语。
瑜路凡没有理会她的反应,继续道:“当他的自我意识逐渐完善,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需要依赖你们才能具有价值的存在后——
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在这个世界找到属于他的一席之地,于是他拼命反抗、叛逆,乐此不疲。”
“然后他找到了,便迫不及待想要奔赴过去,”瑜路凡掀起眼皮,嘲弄地看了女人一眼:“结果被从未将注意力施舍给他的亲生父母几乎斩断了去路。”
瑜路凡杵起下巴道:“不过他没有放弃,所以在20岁的时候到达了彼岸,获得了迟来的荣耀,又在24岁几乎失去一切,而现在,他26了……”
“您找到我这个您或许根本不想承认的存在,看似想要弥补,实则向我倾诉着您的儿子当年不可理喻的叛逆。”
瑜路凡直截了当道:“您将自己怀胎十月孕育的生命当做商品的行为,让我生理性恶心。”
傅云终于皱起眉,反驳道:“我并没有——”
“真的吗?”
瑜路凡叹了口气,张开双臂比划道:“我猜测瑜舟大学以后应该就和你们断开联系了,您看奥,十年啦,爸爸已经一个人完成了升官发财死老婆单亲带娃全家桶套餐了,甚至还按照你们父母的标准,成为了优秀的继承人,对吧。”
傅云:“……”
她眼底浮起一层晦暗不明的雾气。
“在这条十年时间轴里,二位手眼通天的企业家但凡给予他一点关注,或许事情结局就会变得不一样。”
瑜路凡说:“或者说,在事情发生后,屈尊降贵动用您手里的资源稍微一调查,帮他一把,您也不至于担心把握不住自己的继承人,转头来找我一个六岁小孩了。”
傅云恢复平静,淡淡道:“我只是尊重他的个人隐私,他如果不亲口说,我是不会去查的,你生病的时候我也帮忙……”
“小光球可不认得你。”
瑜路凡提高音量道:“你们潜意识里巴不得抹去他的婚史和电竞履历,让他从此收心做一个完美的继任者,好好走你们安排好的道路——”
“你们妄图用一点小恩小惠去换他的永远